能够写得尽的艰辛
这样想着,他对自己被顾盏莫名其妙拦腰抱起的心火也就散了。
再者想想顾盏,先是未婚妻不知觉订了两份婚约被迫戴了有颜色的帽子,后是未婚妻实则是男扮女装掏出来比他还大
也怪惨淡可怜的。
奈何宿饮月天生不解风情,心里给顾盏打了再多小可怜的标签,口上问的依然是“为何与我说这些”
“算是礼尚往来。”
顾盏语调拖得慢而淡,不知是想要说服宿饮月还是想要说服自己“你既告诉过我你与谢积光的婚约一事,那我便礼尚往来将我与他的纠葛告知于你。”
那这信息量似乎是有点不对等。
宿饮月心头掠过这个疑惑,却没有问出口,只点点头道“原来这样。”
“看宿大小姐的样子,应当还不知道一件事罢。”
顾盏望着他,忽然笑了一声,笑声很凉,仿佛随时会散在夜风里“谢积光前几日要刺杀儒门圣人的事,闹得喧喧嚣嚣,而儒门圣人,至今闭门不出。”
怪不得。
也只有儒门圣人这样崇高超绝的身份,才能把谢积光逼到不得不动用昔日人情,躲入宿家暂避风头的地步。
宿饮月识趣地缄口不问顾盏是从何得知的消息。
原著中有提及过,顾盏在魔域的几十年里发现了不少势力,皆成为他观察天下的眼睛。
见着宿饮月露出恍然的神色,顾盏便知宿饮月当真是对此一无所知。
他禁不住叹息了一下。
不同于顾盏那张假模假样惯了,千人千面的画皮,顾盏这声叹息倒是很真,其中的头疼也是真的
“什么都不知道,当今天下局势一问三不知,宿大小姐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以后又该怎么活下去
宿饮月“”
恕他直言,如果不是一场该死变故,他此刻还应该快乐驰骋在新赛季的竞技场忙着上段,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复杂的天下局势。
他起身,半干乌发经微风一拂,有雪松与梅花夹杂的香气,音色清寒“这些暂且不管,我先找谢积光。”
“既然宿家欠他的人情在这回还了,我去把婚书拿回来。”
在不涉及到自己杀人的本职工作时,谢积光一贯是非常好说话的,风度好得像是哪位极重教养世家出来的公子“是早该归还,婚书在此,还请宿大小姐验看。”
“这一回我欠宿家的,远比宿家原先欠我的人情多,婚书尚不够抵,宿大小姐想杀哪个人,尽管吩咐。”
谢积光整个人不温不火,但正是提及生死大事时的不温不火,反让他显出极度内敛的傲慢“左右只要不是四门圣人,我还是有点把握的。”
说话间,他饶有深意频频往顾盏方向看,暗示之意昭然若揭。
顾盏低头拭剑,眸光积寒。
宿饮月“”
他真不知道谢积光是想报答人情,还是故意暗害。
他捏着婚书一角,指尖一点白色黯淡了宣纸,将上头的泥金龙凤也衬得俗气无趣起来,思忖着开了口
“我要你去杀何宴如,何家的少主,如今就在宿府上。”
谢积光听闻他口中之人身份也不惊讶,只是好奇道“他是哪里惹了宿大小姐,落到不得不杀的地步”
惹到宿饮月,以宿大小姐的骄纵性格,已经是何宴如身死最充分的理由。
顾盏不置可否地想着,并无多大波澜。
“他惹到过我,不过我有仇一般当场发作回去了,不存在事后记恨杀人的可能,我没那么小心眼。”
宿饮月卷起婚书,微微抿着唇,像是很慎重考虑过后深思熟虑做的决定
“但何家是顾家覆灭的凶手之一,何宴如亦不无辜,我有理由让他死。”
顾盏听他认真说道“礼尚往来嘛。”
左右宿饮月自己又没有旁的仇人,原主又欠了顾盏许多,他也被顾盏帮过。
在宿饮月看不见的地方,顾盏一瞬间将剑握得很紧,紧到指节发疼。
他想起自己嘲笑宿饮月的那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过是靠着宿朝鸣的溺爱,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天下大势也妨碍不了宿饮月骄横跋扈做他的天之骄子。
那自己应当也没差宿朝鸣太多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好卡orz
其实开这本的时候心里没底,因为我感情戏一直写得不好虽然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是写得好的,但这本偏重很大一部分都在感情戏上,所以我挺没底的。
但总不能因为写得不好就不写了嘛,总要慢慢摸索改进的。
说着捧住将近一章的感情戏怂唧唧得求个评论
么么啾。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