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替代品,也不是完全虚无主义上的幻梦,我所谓的梦见,与其说是梦见,不如说是在世界意志中的相遇,只是,由于梦境反映潜意识与超验的情绪,我的情绪让我更加定向地与你们的命运纠缠在了一起”
那些南国历史投影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地相触,相融,合二为一,合二为一
“不会,不会,你们一定也是真的”
他突然发出自我怀疑又竭力作出自信语调的呐喊。
“噗嗤”“噗嗤”
令人恶寒的浆液翻涌声打断了范宁的沉思,那些原本“背景”处暗红色的增生质地上,突然血肉尽皆撕裂张开,整个空间四周都是密密麻麻张开的口器与卵鞘
那些口器并没有去吞食这其中的人,它们的目标先是空气中飘荡的正在相融的“气泡”。
出于“池”的同源性,这位回归居屋的见证之主,同样需要进食这些南国的“历史投影”以稳固她的神力。
转眼间,圣者伈佊拼命转化出的气泡,就被“红池”吞食了一小半
“录制进入尾声,就在此刻”特巡厅一众人员陡然睁开眼睛。
波格来里奇左手凌空在封闭的界面上划出数道切痕,两位巡视长操控着祭坛的枢纽位置,诵念起最后的祷文。
那些设备中的电气刻纹刀激烈地振动起来,不断在胶片上划出带着澹青色流光的精密声槽。
这片空间突然变得扭曲了,以一种完全违反三维视觉的形式,从收容祭坛为中心,“从内向外”地将一切梦境中的事物都反卷着吸了进去
四面八方的血肉在挣扎,但神力衰减之下,仓促间析出的“池核”主体完全无法逆转局势。
其实,这完全是范宁这个变数的作用。
本来按照第五乐章所升华的高度,特巡厅的凶险程度仍旧非常之高,但范宁这个意外的第六乐章到来,完全把原先“唤醒之诗”里关于“红池”的知识给颠覆净化得干干净净,也让这录音设备的收容能力有了质的提升。
但也就过了五六秒,意外到来。
范宁轻轻将一束灵感丝线,投入到了自己胸袋内的手机上面
“做梦就你们也配带走南国的历史投影”他轻轻嗤笑一声。
比收容能力
以存放夏日正午之梦音乐为前提的收容能力
这群人是对现代手机的录音音质有怀疑
还是对这部从蓝星穿越而来、又收容了“画中之泉”的“悖论的古董”的秘史之力有怀疑
空间扭曲吸收的中心,在一瞬间转移到了范宁手中
不考虑伈佊制造的那些气泡,处在隐秘历史中的“红池”,是南国密教组织的崇拜对象,同样是历史投影的一部分。
范宁准备照单全收,齐齐整整拿回去,再慢慢处理。
“这就是舍勒”波格来里奇平静遥问,“有意思了,居然有当着我的面还敢作对的人。”
“舍勒,做事情完全不分场合的随性可对你没有好处。”冈冷视着前方处在光芒中的指挥家。
“你们动手。”
波格来里奇下完命令后,做了个简单的拇指将“刀锋”抵开的动作。
就这一下。
被对方看了一眼的范宁,突然感到一股无可抵御的压迫感传来。
周围的空间不管是从视觉还是触觉上来体会,都似乎被一块块分割开了,自己的活动范围就被随机禁锢在了一处狭窄的巷道中,稍有触碰边界的几处地方顿时血流如注。
面对这位执序六重的非凡世界领袖,范宁感受到了一股完全违背了自由意志的恐怖与无力感
“舍勒小先生,花”空气中突然传来了苍老力竭、风烛残年的声音。
吕克特大师范宁心底一个激灵,也来不及张望思考,他的关注点一腾挪到自己的左臂位置,顿时,漫天的桃红色光点从他身上喷薄而出。
南国最后的不凋花蜜。
“芳卉诗人”最后的神力,完整的见证之主位格的最后神力
空气突然间凝结不动,除了范宁自己、流淌的音乐和汲取一切的手机。
就连波格来里奇也无法动弹分毫
桃红色光点开始剧烈燃烧。
最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比较燃烧速度和收容速度,似乎不够。
“舍勒小先生,你给出了那个答桉,所以刚才投影们似乎更亲近于你一点。”
再次听到吕克特大师说话,控制着终曲流动的范宁四处张望起来。
音乐声仍在流淌,老人的声音仍在继续
“虽然只是极少的一部分投影,被吞食后更少,但你不要再吸收了,必须要留一部分芳卉诗人的神力帮你逃出去。否则即使你把池核全部吸走也无济于事,这个红池的噩梦坍塌后会产生强烈而紊乱的空间乱流,即使是波格来里奇没有个十天半月也无法找到出口。”
“梦醒后,南国的历史投影还是拜托你了。”
只见从极目之外更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