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二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回想去年科举的事,虽然查了,但也是无关痛痒,显然陛下还记得,尤其是储年,坐立不安,这些事,陛下要是真的要查,那南大人,不是受了无妄之灾,毕竟南大人也不可能知道谁舞弊了。
就在三人各自有着心思,沉默不语的时候,宁边领着人,早就把大鼎那边收拾妥当,一个杀好剥皮的黄羊,就架在大鼎里面,大鼎南边,有一张桌子,摆放了好多贡品,最前端,摆着几个陶碗,还放了一坛酒在上面,看着安排差不多了,
就回去禀告;
“侯爷,都准备好了,羊也给架上去了,您看什么时候祭天。”
张瑾瑜拍了拍衣袖,起身看了过去,确实,弄得差不多了,
“那还等什么,把人都喊过来,一块祭拜一下,保佑咱们此次恩科顺利,储大人,柏兄,你们说呢?”
储年和柏广居同时起身,一同拜道;
“听侯爷的,祭天保佑恩科顺利,”
“好,请。”
道了一声请字,率先迈步走了过去,
身后的宁边,紧跟着喊道;
“集合列队。”
一声令下,还在忙活的侯府亲兵,瞬间放下手中的活计,急速跑了过来,在宁边指挥下,立在供桌南侧,
只见张瑾瑜三人,领头站在供桌前,捧了一把泥土放在供桌上,先是点燃了三炷香,嘴中喊道;
“今岁恩科,承蒙陛下开恩,令含元殿作为考场,实乃天家恩惠,恰逢今岁恩科人数,乃是历年之最,我大武朝正逢盛世,国泰民安,借此宝地,祭坛保平安,拜!”
念完之后,先插上了三炷香,另外还拿了一把香,扔进了烧的火旺的大鼎里,襄阳侯和储年,也随之后上了香,在那跪拜,
这一幕,
也被刚刚走进含元殿的武皇,看的正着,望着院内,整齐的队伍,周世宏眯着眼问道;
“洛云侯他们是在做什么?”
“回陛下,想来侯爷是在祭拜,含元殿刚建好,如今启用,理应祭天告知,看样子,侯爷领着人在祭天呢。”
戴权瞄着远处,
那一群人的前头,洛云侯和襄阳侯,先后上了香,把香火扔进了大鼎里面,但是,大鼎上面,放着一个羊在那烤,就有些看不明白了,不应该是放在供桌上的吗,
略有些惊异,想来陛下也应该看到了,偷偷瞄了一眼陛下的脸色,和平常一样,赶紧又把头低下,
“嗯,亏他小子还记得,此事,做的顺心,就是,怎么把营帐,立在这边了。”
武皇周世宏,略微扫视了院内一眼,洛云侯的营帐,全部扎营在大门两侧,只留了一条路,路两侧,竟然还在搭建什么,看着长长的木头,还未修好,又问身边的禁军守将于定之,
“于将军,你看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此时的于定之,带着禁军跟在陛下身后,一言不发,听见陛下问询,赶紧快步跑上前去,看了下两侧的长木,一看就是刚刚砍伐的,应该是搭建围栏之用,
“回陛下,这些长木都是刚刚砍伐的,想来是洛云侯作为围栏之用,把营地和路面隔开,要不然,营地和路混在一块,那些考生万一走错了可不好。”
显而易见,就是拦路的,话说他们禁军是不是也要弄这些,万一有的考生不长眼,进了宫里,走错了路,那不是自己的过错吗,想到这,心中一紧,不过他带来的禁军数量不也少,到时候,把路两侧围起来就行了,谁敢乱走,也别怪他于某人不给面子。
“嗯,说的也是,于将军,崇文门距离含元殿的正门,还有些距离,这距离,你可要留些心。”
武皇这话,算是提点于定之,含元殿内,是洛云侯的责任,殿外,则是禁军的责任,可别到时候,出了差错,让朝廷为难,
“是,陛下,末将早有对策,禁军人手不少,末将直接把路给围起来,必然不让考生胡乱走的,”
“于将军心中知道就好,别让朝廷为难。”
身后的戴权也随之附和一句,有些话陛下不好说,他能说,之所以把他调过来,就是因为宫中规矩多,这点路虽然不远,可是有些事不能大意,所以,用意昭然若揭,于定之岂能不明白,一抱拳道,
“请陛下,和督公放心,这几日末将就守在此处,必然万无一失,”
“那就好,”
留了话,
武皇早就领着人进了院内,戴权随后拍了一下于定之臂膀,带着人紧随其后,
而前面,
张瑾瑜见到二人都上完了香,又是大喊一句,
“全体跪拜,”
自己领着头,先行跪了下去,又喊道;
“一拜天地,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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