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倭贼的探船,先谨慎进去一探,见那几个舵把子果然带船在那里迎接。
首船连忙打旗语令后面跟上。
倭寇们摩拳擦掌,兴奋异常,逐个儿跟上,生怕没跟紧,自家船上抢不到火炮。
百门火炮哪儿能够呢嘿嘿。
最好生擒了那受宠的太监,找皇帝再换百门火炮才好
此湾里果然静谧,那站在船头迎接的舵把子,远远的同倭寇们打招呼。
见百艘鸟船都进了湾,这几人立即手脚麻利上了岸,瞬间不见,只留下个空船。
首船的倭寇们一头雾水,打算去他们船上看看,这些舵把子狡猾,跑得这么快,定然是想先抢火炮。
倭寇们已下了锚,正在甲板上集结。
突然震天的战鼓响起。
四面石崖上突然出现大量海战旗。
高处伴着冲天的鼓声,舞动着“曜”字明黄蟠龙旗和“谢”字靛青腾蛇旗。
顷刻间,杀声震天而起
“杀倭寇”
“报国忠君,杀倭救民”
“气冲斗牛,杀尽倭贼觅封侯”
“杀”
那隐蔽的百门火炮露出了漆黑的炮口,一致对向了正在甲板上点数的倭寇们
砧板上的烂肉罢了
鼓声继续擂动,彻天撼地,带着生死国仇
王总兵一声令下,
“杀倭贼,报国仇给我打”
火炮声如惊空的炸雷,隆隆响起,猛烈的炮火自山崖巨石后,从天而降,轰炸着满脸惊慌的倭寇们
刘显的二十艘战舰堵着湾口,架着火炮,对逃窜的倭寇迎头痛击
八千精兵,日暮之时,果然灭了三万倭寇
还俘虏了六百余人
谢安连夜在写捷报。
三日,八千精兵就灭了在福州作乱数年的倭寇。
此乃不世军功,暖暖定然欢喜
王总兵和刘显备着庆功宴,来请了好几次。
谢安一概不去
王总兵自己琢磨着,又送来几个绝色娇娘。
谢安当即黑了脸,“嘭”的一声,摔了门。
王总兵惶恐带着娇娘们离去,刘显哈哈嘲笑他,
“给阉人送女子”
“再说,人家要爬也是爬龙床。”
“收了你的女子,你转脸报给首辅,首辅再报知陛下,他岂不失宠”
王总兵深以为然,“大人言之有理。这谢安细皮白肉,美如女子,定是靠皮囊勾来的圣宠”
月色撩人,夜听风吟。
沈家兄弟坐于帐顶。
影风抱怨道,“表哥怎么又去沐浴伤势可好全了”
沈晏清道,“谁像你这般糙汉,不馊了就不洗。”
影风反驳道,“我如今也是日日干净漂亮,下午陛下还同我拉了好一阵子小手。”
沈晏清嗤笑道,“你那好兄弟怕是此时还赖在陛下帐中不走吧”
影风解释道,“裴兄弟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他伴着陛下最久,但从无逾矩”
沈晏清漫不经心道,“是啊,但常在河边走,难免要湿鞋,此处无聊,又长夜漫漫”
听者有心,影风立马跳下帐顶,“我去裴兄弟帐中秉烛夜谈。”
沈晏清笑笑,也落下帐顶,轻慢踱回帐中。
扶摇点着一只美人灯,早早睡下了。
明日还要早起。
她睁着溜溜的眼睛,越想早睡越睡不着。
只好盯着那盏美人灯,有些燥热,腹部隐隐不适。
突然顶上似猫踩过的声响,她竖起耳朵,帐里却轻巧落下一人。
扶摇立马坐起身来。
那人凑近,一身冷香扑鼻
“太傅”
扶摇望了望顶子,“太傅怎么从上面下来”
沈晏清一身轻薄白衣,微敞着领口,发丝衣襟都是新鲜的冷香,皮肤泛着水汽。
他似乎刚沐浴过,一身洁净,就凑到床上。
一看就是来勾引人的。
“摇儿”他暧昧的纠缠上来。
扶摇也只一件轻薄的寝衣,长发如瀑垂下,在美人灯的映照下,美的如同诱人的山精一般。
她抬手按住了凑过来的沈晏清,
“太傅怎么如此不安分半夜爬床又想当乌龟”
沈晏清亲吻上她拦着的手指,
“臣就是来当乌龟的。”
说完就欺身而上,湿濡含住她的唇瓣,开始探索纠缠
他的手也极不安分,一只摁住她的后脑,一只从她肩上开始向下游走
扶摇被他吸的发软,又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脖子,还顺手扯掉了他身上那件将穿未穿的单薄上衣。
她摸上他的后背,满手扎实有弹性的紧致手感。
他吻着她,一道滚在床上,
她指甲掐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