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陈锦瞳距离她不过十米,但白落落就是没有看到,凤哥儿呢,他指了指对面,“你看那是谁”他躬身已朝着陈锦瞳来了。
一二三
但是感性的白落落却完全看不出凤哥儿和陈锦瞳的关系已在变质,接下来看比赛的过程中,凤哥儿和陈锦瞳看似很快乐,看似时不时的也在交流心得体会,但实际上不过做戏给白落落罢了。
她知道谁对她好,更知道如何投桃报李。
“聊你啊,看你这汗流浃背的。”陈锦瞳拿锦帕给白落落擦鼻梁上的汗液,白落落倒是歉意一笑,“吃吧吃吧。”
另一边花枝招展的白落落已到了,她手中握着酱骨头和竹签肉,一边递凤哥儿一把,一边递陈锦瞳一些,“你们聊什么呢看你们倒是聊得热火朝天的”
“你误解我,凤哥儿,我如不将你看作朋友,我包管你无立锥之地。”陈锦瞳叹息,凤哥儿微微点头,结束了详谈。
“陈大人是小可不敢高攀之人,如若陈大人感觉小可不适合做您的朋友,我们今日割袍断义一拍两散就好。”凤哥儿不柔情了,他的话让陈锦瞳不舒服。
“她是我妹妹,不要伤害她,这是第一。”陈锦瞳的字音加重了不少,及诶这郑重其事道“这第二,我情愿相信你是个好人,你如在帝京遇什么难舍难分之事,我倒希望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他没疏远她。
“大人请说。”凤哥儿抱着拳头,态度依旧诚恳,依旧彬彬有礼,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一些话让他陷入了情绪的魔障,也没有因陈锦瞳的恶形恶状而翻脸。
因白落落快回来了,陈锦瞳准备收捎。
我这里有一句忠告,你最好还是奉行的好。”
“罢了”陈锦瞳知道,凤哥儿才不会那样简单呢,“
凤哥儿蹙起来眉梢,眼神倒是很光明正大,陈锦瞳看凤哥儿这模样,倒感觉他是明月,而她是明月烛照不到的黑暗了。
“慢说我没有安歇坏心肠了,即便是我有,在陈大人和王爷的眼皮子下面还能兴风作浪吗至于我披星戴月早出晚归,不过是去看几个穷人家的朋友罢了,我施舍他们钱财,他们家有困难我就去帮忙,难不成陈大人以为我凤哥儿竟是个嫌贫爱富之人吗”
饶是陈锦瞳阅人无数千帆过尽,但到凤哥儿这里,却什么都不灵验了。
“所以,你势必还有更辛苦的事情,我调查过了,你不缺钱,你更不缺朋友,但你日日神出鬼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陈锦瞳看任何人都能看到本质,唯今日看凤哥儿,却感觉其人横看成岭侧成峰,他那黑漆漆的眼,分明是秘密的渊薮。
凤哥儿深吸一口气,“陈大人何苦斩尽杀绝,我能有今日,的确已十分辛苦。”
陈锦瞳的能耐大了去了,黑道上的人都和她拜把子过,人人都知有个明月山庄,至于白道上,陈锦瞳和不少亲王称兄道弟酒池肉林,和朝廷官员相处十分融洽,谁得罪了陈锦瞳,等同于得罪了一群人。
“自然还是朋友,凤哥儿,”陈锦瞳叹息,“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更有权利了解你,你如若不是我知根知底的人,我自然会为难你,我陈锦瞳如若想要对付人,你凤哥儿在中京一天都呆不下去,你相信吗”
他沉默了,手用力抓着曲阑干,视线瞥到了远处,许久后凤哥儿才回过头,眼神迷惘,语调怅惘,“我本将心照明月,我以为陈大人并不会误会我,我以为陈大人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你不也一样日日也披星戴月,”陈锦瞳讥嘲一笑,“怎么最近时间越来越多了,日日和白落落在一起”陈锦瞳已产生了敌意,她才不管凤哥儿是什么表情呢,这一记回马枪杀的凤哥儿有点无言以对。
“大人日理万机,事不旋踵,有时间过来看划龙舟比赛”凤哥儿是聪明人,见微知萌。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
这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凤哥儿顿时有点懵,但旋即他嘴角绽放了一抹冷漠的笑,“所以说,陈大人今日找我是有何贵干呢”
看白落落花蝴蝶一般地离开了,陈锦瞳深吸一口气,“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们就开门见山吧,”等白落落离开,陈锦瞳的表情和声音都变了,她的眼睛变亮了不少,阴鸷地盯着对面的凤哥儿。
说真的,她是怕凤哥儿出溜一走,陈锦瞳会抓着她开涮,其实白落落这直肠子哪里知道,一切都是凤哥儿的安排。
“那好啊,等会儿就要开始了,落落,你们在这里聊一聊,我买酱骨头去。”凤哥儿指了指不远处卖小吃的摊贩,那白落落听凤哥儿这么一说,嫣然一笑“我去吧,你们也许久没见面了,你们聊,你们聊。”
可惜了,陈锦瞳不在其列,她瞅了瞅凤哥儿,遗憾的叹息,“我等了许久了,还以为王爷会来,只怕是他有其余的事情了,不如我们一道儿”
“今日出来看赛龙舟呢,二月二以后冰消雪融了,帝京人最喜冶游,出来看看热闹。”进场吊嗓子的人声音就是不一般,单凭凤哥儿这魅惑人心的嗓音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