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会下地狱的。”白允儿重复。
白夭夭不为所动“你说得对。”
白允儿被她一哽,愣了两秒,而后豆大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砸。她开始奋力的挣开侍卫。
考虑到自己现在的武力值,白夭夭往后退了一步。
没想白允儿一头磕在了地下“我求你了,你帮帮江渝,他也是你未婚夫呀”
前一秒还恨不得她去死的人,后一秒竟然低头要她去救人。
白允儿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向自己最不想妥协的人妥协。
“求你。”她再次恳求。
这一幕让她想起安平公主的过去,上一世原生也是以这么低的姿态跪在白允儿面前。
“求你们放过皇兄。”安平公主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两夜,然后被白允儿一盆冷水泼到头上。
腊月寒冬,水落到身上能结冰,安平公主很快病倒,她连疼都来不得叫上一句,被人拉到了刑事。
“啪”一声,白允儿的鞭子打到了她的脸上。
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白夭夭笑着看着白允儿,很是薄情“我听不懂。”
“是我的错。”白允儿再磕到了地上,鲜红的雪从她的鬓角流出“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
“你不该的事情太多了。”白夭夭越过她“可做过的事,就是做过了,忏悔改变不了任何的事。”
既然开始害人,就要做好被害的准备。
“可你也不该”白允儿想爬过来拉她的衣角,被白夭夭自己躲开。
白允儿指着她,再次指责起来“江渝对你怎么样你没有数吗他每次出去都给你带小物件,他给你讲宫外的故事,他”
“然后他说要娶我,又承诺要给你幸福。”白夭夭问她“这叫什么好,他当我是什么,宠物吗高兴就逗逗,不开心就扔掉,有用就宠,没用就弃。”
“我是不是还该感恩戴德。”白夭夭说完自嘲一笑“到底是我蠢还是你蠢。你就这么心肝情愿的当把刀。”
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的刺,白允儿整个人癫狂起来,她再次从地上站起来,扑向白夭夭。
而这次她手上拿了一个琉璃瓶装的液体。
白夭夭只感觉有风向自己扑来,警觉的退了半步,但还是来不及了。
带有腐蚀性的液体,烧破了她的衣服,落到她的手臂上。
一股灼烧感,在她的手上化开。
“秀儿”晏昭帝连忙帮白夭夭,将沾染住液体的衣袖扯下。
白允儿再次被扣到地上,她头发凌乱,鬓角的血还在往下流,疯狂的叫着白夭夭的名字,像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哈哈哈哈哈哈。”她又哭又笑“我要毁了你,毁了你。”
那癫狂的笑声,渐渐走远。
白夭夭捂着伤口被送到最近的寝宫,晏昭帝让人去宣太医。
“皇兄。”白夭夭捂着伤口,让晏昭帝靠近“你最好查一下白允儿,你前脚刚刚卸了江渝的兵权,她后脚就来求情。”
而且是这样极端的求情,她怀疑江渝在白允儿面前添油加醋,又说了些什么。
“是太巧了。”晏昭帝点头,又深深的看了妹妹一眼“安平是长大了。”
如果是原来的安平公主,应该会直接求情。
不仅仅于此,他怀疑
晏昭帝斟酌再三还是开口询问“长命锁的计划,真的是箫陌提出来的。”
“自然。”白夭夭直觉告诉她危险,直接转了话题“哥哥,明日还要早朝吧”
“明日休沐,正好带你逛逛。”晏昭帝也没有再多言。
这一篇仿佛翻了过去。
“系统,晏昭帝起疑了,如果被他确认,我会怎么样。”
大概是度个劫
“说人话。”
五雷轰顶
艹,白夭夭差点骂出声。
晏昭帝马上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有点疼。”白夭夭找借口“皇兄你不用陪着我,你那么忙,年后又要开始算预算。”
“说什么胡话呢。”晏昭帝不可气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等太医上了药再说。”
白夭夭笔上嘴,心里像打了鼓一样的不安,她盘算了片刻“那哥哥能帮我宣箫陌吗”
“还没嫁呢。”晏昭帝让她矜持一点,不过还是依了她的意思,宣了箫陌。
箫陌一来,晏昭帝便放心的走了。
白夭夭松了口气。
“我看看。”箫陌二话不说的拿起她的手臂。
白夭夭有点不习惯“早就不疼了,没沾到多少。”
她没说假话,只有几滴,但这几滴液体,在她柔嫩的皮肤上,映上了半个手掌大的疤痕。
那疤痕崎岖不平,毁了几乎完美的手臂。
“你倒是大方。”箫陌说她,沿着伤口的位置小口吹了一口气。
温暖的热气顺着毛细血管,流向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