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位娘娘啊居然跪在那里,”白家嫡母面露心疼的跑过去,一把扶住了余常在。
“我刚刚在宫门外听见你说受了什么冤屈,快说出来,好让太后娘娘好好为你做主。”
白夫人眼朝白夭夭那一瞧,里面全是得意之色。
一个贵妃的母亲,都敢跑来祸乱后宫么来害我这个宫妃么她是觉得自己本事太大,还是命太长呢白夭夭目光瞟了眼这自作聪明的嫡母。
“咳咳”太后把手放在下颚处咳了几声,想要停止这场闹剧。
白夫人像是没有听见太后的提示一般,双手死命地攥住余常在的双臂,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
“太后娘娘都等的不耐烦了,你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余常在还是有些怕了,低压着头,不愿起身,小声的说着,“既然太后娘娘乏了,嫔妾就嘶。”
余常在嘴里的轻呼声盖过了告退声,手臂上传来的巨疼,让她不禁抬起了发白的小脸,盯向了罪魁祸首。
白夫人拧起嫩肉的手越发的使力,脸面上却裂开了嘴直笑,身子往前一凑挨到了余常在的耳边低声威胁。
“余常在,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事情要是办不好,你今日就别想走出这宫门。”
“你”
白夫人一把压住了余常在气愤的手指,阴毒的三角眼往上一挑,趾高气扬的往太后处走去,高声地叫到,“余常在娘娘说她还是有话要说。”
余常在小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为铁青色,心中愤闷与恐惧不断朝嗓子眼往冒,可她只能拼命的控制住自己的身子,将头压在冰凉的地板上,才能让他稍微获得点清明。
“余娘娘,你怎么还不说话”白夫人又开始催促道。
说了只会得罪了德妃,不说就得罪了正受圣宠的柔贵妃,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消失,又会变成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余常在身上的惊颤一停,目光坚定的抬头望向了坐在主位的太后。
“嫔妾要状告德妃娘娘克扣霜云宫的各位姐妹的月利。”
“啪”太后手指上的指套发出一声哀鸣声,断裂的碎玉散落一袭。
“太后娘娘你没事吧”
白夫人的眉毛向上一抬,作出一副担心的模样,可三角眼中却是满满地戏谑之色。
脸色发黑的太后随意地将手中损坏的指套丢在了桌子上,把目子从白夫人身上转开,
她倒是知道娘家嫂子是没那个胆子敢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她明显是将矛头指向了白夭夭。
太后有些苦恼的揉揉酸胀的太阳穴,本想将这件事压下去的,可有这个宫外的白夫人在,现在就看白夭夭那丫头的造化了。
在心中的辗转衡量之间,太后就把白夭夭当做了一个废棋扔到了棋盘之外。
“嫔妾想状告”
“本宫知道了,你要状告我,那么就别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了。”
白夭夭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手肘,神情淡漠的由上而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余常在。
白夫人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她一直都厌恶白夭夭这副死鸭子嘴硬的面色,不过每次露出这副嘴脸时总是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白夫人连忙摇头将脑子中这个奇怪的想法甩掉,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甚是得意,她还不信了贪污宫中财务,还不让了这小娘皮脱层皮。
一宫之中皆在看戏,却不知都在戏中。
“太后娘娘”白夭夭叫的疏离,可回身跪倒在地的姿势却又那么的规矩。
“说吧,哀家听着了。”
“这宫中月利不足以往,不禁是霜云宫,在这一月各宫的月利都有所减少。”白夭夭挺直着腰背,用着平直的语调说着。
“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如果我知道你是这种德性,怎么让你进宫呢”白夫人捶胸顿足。
“白夫人,本宫还没有说完了。”
白夫人嚣张的表情一顿。
白夭夭满是不屑的目光一瞥,忽的勾起一抹笑来,头往地上一压。
“自从太后娘娘寿宴之后就身体不佳,再加上宫外灾祸不断,为了替皇上分忧解难,不禁是霜云宫,臣妾这重华宫也将多余的花销给割去了。”
“你说谎”余常在尖声惊叫,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白夭夭白眼往上一翻,只留给余常在一个眼白,继续平直的说道“自从太后在慈宁宫修养,每日早上的晨昏都省了,余常在你不知道倒也正常。”
慈宁宫陷入了异常的安静中,半天也没有一个人回应白夭夭一句。
“太后娘娘你若不信我,您可以派人去找柔贵妃了解清楚。”白夭夭脆声的说道。
“不知道自己身子重么跪在地上小心伤了孩子,”太后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般,连忙挥挥手招呼起一旁候着的宫人,“还不快把你们的主子给扶起来。”
“去找柔贵妃”白夫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