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忘主”
萧祁忽地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来,墨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白夭夭。
“你别这样,我快忍不住笑出声。”白夭夭将头撇到一边去,整个肩头一耸一耸的,时不时的传出闷哼声。
“你不是说她见色忘主么我怎么也得展现一下我的色,才对的起你这句话。”萧祁眉脚向上一挑,之后将嘴角的笑一收又恢复了以往平直的唇线。
“不过你今日的事做的太急了,万一将自己陷进去又怎么办”
“柔贵妃的手已经伸到了重华宫外,你以为我不知道么”白夭夭五指抓着棉被上,拉出一道折痕来。
萧祁伸出手轻轻地抚平了白夭夭眉宇间的褶皱,宽广的身躯挡住了厢房中的烛火,从影子上看似乎是将她拥到怀中护了起来。
“这不是有我么在重华宫内不会有人伤着你的。”
白夭夭一抿嘴唇,目光呆呆地看着影子下的棉被。
“夭夭”
“宫中权势迷人眼,我将手中的权抛出去将后宫这摊死水惹活,相信心急的柔贵妃一定会忍不住,甚至会掉出些大鱼来。”白夭夭摆弄着手指,小声地嘀咕着。
萧祁眉头蹙起,目子里满是无奈和心疼。
“我这般做都是为了完成任务,而且萧祁你放心,我给自己留了后路么,过几天我就离了这后宫,躲到一旁看好戏去。”
“翁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次后宫中我要当那渔翁”白夭夭忽地抬起头来,茶色的眼珠中华光流转,再加起一抹肆意的笑,身上那袭红衣仿佛无风自飞扬一般,一颦一笑之间一个绝世的妖姬展露出她的美。
烛火在不断地跳动,整个房间变得忽明忽暗。
萧祁墨瞳中倒映出白夭夭的身影,嘴里的一切话语终究咽了下去,只是拿起碗中的药勺轻轻地吹凉,递到了白夭夭嘴边。
“喝药”
白夭夭咽下了苦涩的汤药,眉眼却是完成一道弯。
因为白夭夭知道他终究会站到自己身旁,怎么说也是经历了几世,甚至更久。
高山孤寺,密林耸天梯。
白夭夭仰头瞭望着白石梯之上的白云寺模糊不清的身影,整个身心处于震撼中。
“没想到这皇家寺庙修在这么高的地方,每年的皇家祈福是怎得爬上去的”
舒碧拉了拉白夭夭的衣袖指了下一旁明显平缓蜿蜒地小路,“娘娘,我们是从这条道上去。”
白夭夭目光一移看着小路上待着的一群人马,茶色的眼珠子不自觉的瞥向另一边去,嘴里调侃着。
“今日上香拜佛的人家格外的多,这白云寺往几日也是这般。”
站在一旁候着长相白净的小和尚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虚汗,摇摇头,小声地回应着“也许今天的天气不错,来的人家就多了许多。”
白夭夭嘴角挂起了意味深长的笑来,这等在后面的人近乎都是些穿着锦布丝绸的官宦人家,看来今日的天气确实是格外的不错,引得大门不迈的娇小姐都出了门,算算日子,过上半年多就又到了皇家选秀的日子了。
“娘娘在这样磨蹭下去,天上的日头就大了。”舒碧眯眼望向无云的天空,一手扶在白夭夭的臂膀上,直往人向椅子上拉去。
白夭夭细眉一挑,手指直往舒碧额头上戳,“好啊,你这丫头居然敢催你家主子了。”
“娘娘”
“算了,莫要别人等太久了。”白夭夭凤目一扫低眸等在路边的官宦人家,抬步缓缓地走上了座撵上。
“起轿”
宦官特有尖锐的声音响起,激起了一旁林间的飞鸟。
鸟倦之时便会停歇翅膀落在林中,白夭夭转头看着身后树间扑腾着翅膀的麻雀,心神随之飘忽。
“德妃娘娘礼佛需得静心”
坐在前方敲着木鱼的老和尚沉稳的嗓音传来,半睁着眼甚是无奈地提醒着心不诚的白夭夭。
“主持,本宫心静了。”白夭夭嘴里叹出一口气来,将瞧鸟的目光转了过来,迁徙的手指百般无聊的拧着膝盖间的裙摆,哪有口中的心静。
木鱼声终究没有再次响起,老和尚将身子蜷在一堆,不规劝不言语,如老神般陷入了沉思中。
“德妃娘娘,师傅是累了,要不静夜带你出去走走。”
在山下的小和尚白净的小脸凑到了白夭夭面前小声地劝道,生怕将好似睡着的老和尚惊醒。
白夭夭眼睛一亮,笑着点点头,身子十分利落的爬了起来,丝毫没有留恋地走出了佛堂。
“静夜”闭目的老和尚忽地睁开眼,浑浊的双眼中闪出一道精光遥遥地看向了小和尚,“莫要让德妃娘娘在白云寺中出了差错。”
静夜小和尚吓得一缩头,连忙点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佛堂中的木鱼声又再次响起。
“夭夭”萧祁见从佛堂中传出的响动,睁开了双眸甚是疑惑地看向了前方出现的白夭夭凑上来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