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亦是多闻李傕其名,如李傕这般的人物,缘何会做出丢弃大纛的行径来。
若说是李傕所部人马为了提升逃亡的速度丢盔弃甲,那还在情理之中,可为了逃亡的速度快上一分,李傕所部人马就明晃晃的将大纛丢下,那却是不可理喻。
"百思不得其解。"张任想不通,但实在的情况是是他不想肯定他的某一个猜测,一个在他心头翻腾的猜测,他其实在心底已经有了个答案。
这个答案即是他所追杀的凉州所部,虽是拥有李傕的金盔和李傕的大纛,但其中并没有李傕,这一行凉州贼,不过是李傕放出来的钓饵,引诱着张任引大众追杀,而另一支凉州贼众,乔装打扮在其中的李傕便可得脱生天。
"李傕狡黠,郭汜憨直。"
张任喃喃着自他的明公以下,主簿兼军师中郎将荀攸、军议校尉法正、凉州名士贾诩等人对李傕、郭汜的评价,李傕在凉州诸将中是以狡黠闻名的,不可等闲视之。
一念至此,张任往东北的方向望去,他猜测十有,李傕就在往东北方向奔逃的凉州贼寇中,或许这个时候,他应该当机立断,引军往东北而去,去追杀李傕这条大鱼,放过眼前的虾米。
"赏千金、封侯。"
李傕的赏格在张任的脑海里翻腾,起起落落,难以安定,但只一刹那间,张任就收回了往东北方向远眺的而去的目光,专心起了他前方的凉州贼寇掀起的烟尘。
事已至此,张任自知,他就算眼下调转方向,往东北而去,估计也没有多大的希望,毕竟张绣所部已经追赶了一段时间,说不得眼下张绣将李傕擒杀了也说不好。
其次,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张任也摸不准,在他前方亡命奔逃的凉州贼寇,李傕到底有没有身处其中,毕竟以李傕的狡黠,搞不好会做出丢弃大纛、迷惑于他的行径来。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张任下了决定,他不管前面的凉州贼寇究竟是不是李傕,他都打算上前掩杀了这伙凉州贼寇,先灭了眼前的凉州贼寇再做他算。
“上前。”张任招呼了一声麾下的亲卫骑卒,而后他双腿一夹,催动着座下的神驹"越隙"飞驰而出,向着前方的凉州贼寇杀去。
不多时,凭借着座下神驹"越隙"的出色表现,张任衔尾追赶上了亡命奔逃的凉州贼寇,他握紧手中的大枪,枪尖虚点数下,几名妄想人多欺负人少、向张任迎来的凉州骑卒,便被张任刺倒在地,身体不成形的落下马背,滚落到尘土之中,掀起一阵扑起的灰尘。
张任这一招神乎其技的战技,教几名意图返身向张任迎来的凉州骑卒于瞬息之间调转了马头,头也不回的向前亡命狂奔了起来,凉州骑卒们自知不是张任的敌手,眼下只有疾驰逃命才是正理。
可凉州骑卒们不敢对上张任,将后背留给了张任,却是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决定,拍马上前的张任没有什么背后袭杀凉州贼、或许会被称作不讲武德的顾虑,他只晃动着手中的大枪,每一枪皆是枪出如龙,饮下一条性命。
"蜀中如何有这般的骑将。"李傕的从弟——李应,他听到后方的动静,不由回望的一眼,瞥到了不断挑人下马的张任超神的操作,他心中自是一惊,他不意偏鄙的蜀地,也有马上功夫了得的骑将。
"李傕,你害苦了我啊!"此时此刻,李应不由于心底大骂起了李傕,若不是李傕让他伪装成主力人马,他哪里会被后面那名有如鬼神的蜀将追杀,这名蜀将,合该去追杀李傕才是。
一念至此,李应咬了咬牙,他打算做出一个背弃李傕的举动,他止住了麾下骑卒奔逃的脚步,同时他也停驻下了座下的良驹。
面对突然停驻起脚步的凉州贼寇,张任抱着小心的态势,同样停驻起了座下神驹"越隙"的步伐,他倒要看看,面前这支凉州贼寇是不是够胆同他一决生死。
就在追随李应的凉州骑卒,以为李应这名主帅将要同蜀军殊死一搏的时候,但见李应返身下马,丢下手中的武器,徒步走出了队伍,向着单枪匹马、驻枪挺立的蜀将跪拜而下。
“将军,小人愿降。”李应朗声道了一句。
同时李应不忘招呼身后的凉州骑卒:“事已至此,战则不可,唯降而已……况乎为李傕那等无情无义的小人效死,非丈夫之所为也,诸君且一起下马请降,保全自身,岂不美哉。”
在李应一句"岂不美哉"的鼓动下,以及念及李傕以他们为饵料的卑劣举动,凉州骑卒们,一个两个,纷纷下得马来,向着张任请降。
"就这?"准备搏杀的张任不由在心底发出了一声感慨,他还以为凉州贼寇是要同他搏命,没想到在面前这位凉州将领的带头下,竟是请降了起来。
只是张任对李应的请降浑不在意,他敷